“如果KTV里有人点《心雨》，你第一句敢不敢真唱？”——评论区这句玩笑，戳中了80后90后的集体记忆。谁家初中没抄过歌词？谁的班级合唱没排过这对“金童玉女”？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，他们压根不是公司包装，而是广州一间破歌舞厅撞出来的缘分。
那天杨钰莹在台上唱邓丽君，裙子都是百货公司买的地摊货，毛宁坐在卡座里，身上就剩五十块，连啤酒都没舍得点。据说他听完《甜蜜蜜》直接跑后台问工作人员：“能再唱一遍吗？”工作人员翻白眼：“驻唱歌手又不是点唱机。”这尴尬的搭讪，成了后来所有情歌的序章。
真正让两人绑死的，是那首被退稿的《心雨》。原唱嫌太肉麻，扔到废纸篓，陈小奇捡回来，只改了三句词。录音棚里杨钰莹感冒，鼻音重得刚刚好，毛宁干脆把嗓子压低半度，两个不完美拼成完美。磁带上市那天，广州音像店排队的队伍从天河拐到东山口，卖断货的老板急得拿白纸写“《心雨》明天到”，贴玻璃上继续收定金。
最离谱的是海南那次“逃班”。演出完主办方安排连夜飞北京，俩人把机票撕了，租了两辆破自行车，沿着三亚湾骑到凌晨四点。杨钰莹后来上节目说：“那晚月亮像路灯，浪声比鼓点准。”《梦中花》里“海风记得约定”就是偷来的日记，只不过删掉了——毛宁半路掉链子，链子卷进裤脚，摔得膝盖全是血，杨钰莹拿矿泉水冲沙子，冲一半笑场，说像拍戏。
火了以后，公司严禁谈恋爱。毛宁被问到绯闻，只能打太极：“我们是音乐搭档。”杨钰莹更绝，直接对记者撒娇：“你猜？”其实后台常撞见俩人分同一盒润喉糖，毛宁把金嗓子偷偷掰半片塞她手心，动作快得像地下党接头。2000年杨钰莹退圈，最后一次公开合唱是深圳卫视晚会，下台后她把麦克风包进丝巾，再也没用过。
后来故事就俗了：一个隐退，一个结婚；一个住深圳湾听雨，一个在北京陪娃写作业。2015年毛宁商演唱《心雨》，副歌刚起就哽咽，现场乐队以为设备故障，鼓手多敲了四小节。杨钰莹闺蜜爆料，她每年生日必听一盘旧磁带，磁带壳裂了用透明胶粘，A面《心雨》B面《心雨》——是的，两面都是，当年盗版厂印错了，她舍不得扔。
去年音综想搞情怀杀，拟邀名单流出后热搜爆了两小时，结果杨钰莹在澳门有场拼盘，毛宁要带女儿参加家长会。网友骂节目组溜粉，制片人发朋友圈：“他们档期真合不上，我连三顾茅庐的机票都退了。”底下有条评论点赞最高：“算了，就让故事停在磁带里吧，至少那里没有皱纹。”
所以现在去KTV，点《心雨》的人越来越少。偶尔有人唱，切歌前会问：“这谁的歌？”旁边总有个人头也不抬：“杨钰莹和毛宁。”说完自己一愣——像报出了两个老同学的学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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